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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看點:《豹頭王傳說》2卷3話1節(jié)

2023-06-26 23:54:14 來源:嗶哩嗶哩

2卷3話


(資料圖)

公女的帳篷

第1節(jié)

怒瓦的戰(zhàn)車已經(jīng)馳騁到了天空正中最高處的工位,那既冷酷又灼熱的薛定諤神箭仿佛要將一切生命串成淄博燒烤般肆意攢射,射得諾斯菲拉斯荒涼的巖石如同一口口燒紅的倒扣鍋子。

在一座形狀奇妙的巖山背陰處,撐起了一頂不知啥皮的帳篷,作為追蹤隊伍的臨時大本營。那是親自指揮部隊強渡喀斯河、踏足諾斯菲拉斯荒原的蒙古公女,阿芙涅莉絲的帳篷。

帳篷頂部飄揚著戈爾帝國的黑獅子旗和蒙古的金蝎旗,兩名侍童蹲守在帳篷入口左右。五百騎士則將帳篷圍了不知多少圈,人和馬都在休息,隨時等待出發(fā)的號令。

古音、琳達和雷姆斯被數(shù)名騎士看押著跪坐在帳篷前方,任由太陽炙烤肌膚。這對胸腹有大面積燒傷的古音來說更為難熬。

雖然好歹沒有被繩子捆著,但這種極不友好的待遇仍然讓琳達對騎士們多次抗議。

而蒙古的騎士們每次只會有一個回答,就是讓他們耐心等著。公女阿芙涅莉絲甚至等不及回到喀斯河岸邊修筑的臨時工事,對好不容易抓到手的俘虜當即就要進行審問。

「那讓我們等著的時候給口水喝總可以吧——把人押在大太陽底下這么干烤,這就是你們蒙古騎士的正義嗎?」

對古音傷勢的擔憂、對伊什特萬疑似逃叛的憤慨、對蘇妮的擔心,種種心情讓琳達五內(nèi)俱焚快要哭出來了,只好將滿腔悲憤化為控訴,而騎士們永遠只會冷淡地回答再等等。

「哪怕雅恩只是讓蒙古獲得了暫時的勝利,我也要詛咒他一千遍!」(歐羅:不管為啥,反正罵雅恩我就謝謝)

出離憤怒的琳達厲聲叫罵,就在此時:

「把俘虜帶進帳篷!」

里面穿出一聲銳利的命令。

三人聞言猛然抬頭,隨即背后遭到推搡。雖然態(tài)度很侮辱人,但比起在太陽底下遭到慢慢炙烤,能躲進陰涼的帳篷里至少還舒服些。就這樣三名俘虜踉踉蹌蹌被押進了大帳篷中。

適應了熾烈陽光的雙眼在進入昏暗的帳篷時瞬間眼前一黑,琳達被什么東西不小心絆了一跤,雷姆斯敏捷地接住了姐姐。

「就這三個?不對!」

一道女人的高冷嗓音傳來,聽似此人對于向他人發(fā)號施令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

「布??!林特!」

「在×2?!?/p>

「我親眼看到木筏上還有另外兩個人。立即派出一個小隊,搜索周邊地區(qū)!」

「遵命×2?!?/p>

「不過當初的主要目的已經(jīng)達成。所以小隊不必過于深入,在相對安全的區(qū)域內(nèi)搜索即可?!?/p>

「領命×2?!?/p>

「那么——」

俘虜們終于適應了帳篷中的昏暗,抬起了低垂的頭,眨巴著還有些發(fā)花的眼睛。

最初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及地長披風;一對白銀護腿;護腿覆蓋下的白色皮革長靴。靴子邊緣點綴著銀質(zhì)精雕飾品,看起來輕便優(yōu)美穿著舒適;而長靴猶如劍鞘般收納了一對勝似名劍、線條優(yōu)美的苗條長腿。(窈窕淑腿,紳士好逑)

從那對比例勻稱、優(yōu)美頎長的玉腿繼續(xù)往上,連接著一具同樣以白銀打造、輪廓纖細緊湊的胸鎧。從那具胸鎧流暢的緊湊線條來看,不難想象穿著者在它包裹下的玲瓏身段將是何等矯健颯爽、奪人心魄。而鎧甲的胸前正中更鑲嵌了一枚以上等純銀和大量寶石描繪的、美輪美奐的蒙古紋章。

佩戴有白色鎖甲手套的纖纖玉手叉在小蠻腰上,這幅曼妙軀體被鎧甲、披風等一應戎裝完全覆蓋,乃至脖子之下連一寸裸露的肌膚都沒有。而脖子之上,是一副既沒有佩戴頭盔,也沒有被兜帽遮擋的——

「哦哦......」

終于看清周遭環(huán)境的琳達耳中傳來同樣看清眼前麗人的弟弟不由得發(fā)出的低聲驚嘆。

映入眼簾的第一印象,就是雪白、黃金兩種色調(diào)。

(多么完美的純金般的秀發(fā)?。。?/p>

麗人的秀發(fā)未曾使用任何燙發(fā)的小把戲,一頭自然天成海浪般的卷發(fā)潺潺而落,那完美無瑕的色澤足以令阿爾塞斯出產(chǎn)的黃金黯然失色。這一捧金發(fā)并未作任何固定,自由奔放地寫意潑灑在香肩后,唯獨勝雪螓首之上佩戴了細細一圈白銀發(fā)箍,中間鑲嵌有一粒小小的鉆石。

除此以外,麗人身上再無一件項鏈指環(huán)之類的飾物。然而以這昏暗的帳篷為背景,她已經(jīng)猶如一副傳奇畫家繪制的絕世名作,動人心弦而絢爛奪目。

雷姆斯已經(jīng)整個人看傻了。古音那顆豹子頭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琳達偷偷瞄了他一眼,知道他那雙深邃的金黃色瞳孔深處彌漫的光芒,名為流哈喇子感嘆和贊美。

高傲的帕羅小公主,忍不住縮起了身子。自從戰(zhàn)亂爆發(fā)并開啟逃亡生活以來,她沒有好好洗過一個澡,身上穿的還是臟兮兮、刮蹭得到處是劃痕的男裝皮服,亂蓬蓬的淡金色長發(fā)也沒有梳理過哪怕一次,少年般纖細頎長的手腳也在接踵而來的危難中變得布滿了傷痕、泥污。這一切的一切,都刺痛了少女的自尊心,讓她自慚形穢。

白手套將額前的金發(fā)撩開后,露出了一副無限優(yōu)雅、無限凜然的俊美面龐,儼然金框鑲邊的伊萊娜畫像呈現(xiàn)眼前。俘虜們各懷心境失神地仰望著她,對這位雪白金燦的戰(zhàn)爭女神身旁肅然侍立的戰(zhàn)士們視若無睹。

「你們二位就是帕羅雙子?」

動聽到令人恍惚的女中音詢問道。琳達咬著嘴唇無意作答,雷姆斯只好唯唯諾諾地自己回答。

「是、是的。您是......」

雷姆斯你個憨憨,給敵人的老大您個毛巾啊!琳達心里氣得直罵。

「我是蒙古大公布拉德之女兼代理人、白騎士總隊長、右府將軍,阿芙涅莉絲?!?/p>

公女靜靜地報上自己的勛章墻名號。琳達聞言當即全身劃過一道冰冷的電流。

(白騎士隊長!蹂躪了美麗的水晶王都,殺害了父王母后,害我們逃出帕羅的黑白騎士團之一的隊長?。t藍騎士:哦對對對,我們當時是去郊游的)

琳達情難自禁閉上了雙眼。那一天在黑煙彌漫、烈火升騰的水晶王都中,仿佛驟然刺破了夜幕、列隊而出的黑騎士們漆黑的身影,以及跟在他們身后恰似幽靈般飛揚起白色披風的白騎士,接二連三將帕羅勇敢的戰(zhàn)士們斬于馬下的慘景,又再次浮現(xiàn)于腦海中。

「那么,阿芙涅莉絲公女想要拿我們怎樣?......」

琳達懦弱的弟弟被男裝麗人的氣場壓得動彈不得,但仍試圖逞口舌之快。阿芙涅莉絲用那雙似乎能洞穿一切事物核心本源的銳利眼神,牢牢盯著被押在眼前的三名俘虜。

然而對公女來說,映入眼簾的又何嘗不是一副玄妙無比、魅人心弦、幾乎帶有神話色彩的繪圖?這三人,其中兩位彼此牽手成功的,是剛及束發(fā)之齡的孩子,身著殘破不堪的同款少年風格皮服。明明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偏偏那雙眼睛卻熠熠生輝、宛若星辰。

她倆的相貌除了頭發(fā)長度外,面型幾乎彼此難辨,有種頑皮少年的澎湃活力感。而更神奇的是傲然矗立在她倆旁邊的那位,如同雙子守護神的豹頭戰(zhàn)士。

阿芙涅莉絲那深邃的碧綠瞳孔由于驚詫而放大了。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身子向前大幅探出。她那遠近聞名的完美自制力和抹殺了感情的冷靜并未被動搖,但旁人任誰都能看出,她產(chǎn)生了巨大的興趣。

「令人驚訝?!?/p>

她低聲呢喃了一句,一把把住了椅把。像古音這樣的生物,有生以來她還未曾一見。

他那詭異的外貌自然令人驚嘆、瞠目,而他那高大健壯的身軀、發(fā)達有力的肌肉,足以令每一位親眼目睹的戰(zhàn)士羨慕嫉妒恨到呼吸急促的地步。(豹叔:你們特么離老子遠點)

然而真正讓阿芙涅莉絲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古音的原因另有其物。

在那幅面無表情的豹子臉上,一雙屬于真正巨大食肉猛獸的眼睛深處,桀驁不馴的目光在回瞪他的敵人。

那兩道金黃色的目光中蘊含著無法言喻的能量,令阿芙涅莉絲無法自已地心跳加速、忐忑不安。

也許在肉眼凡胎之人看來,那個豹子頭帶來的感覺不過是瘆人、殘暴、屬于野獸的野性殺氣,亦或是讓人渾身不自在的、不合常理的詭異,僅此而已。

但是對琳達或阿芙涅莉絲這樣擁有與生俱來超越蕓蕓眾生的資質(zhì)、能更輕易觸及事物本質(zhì)的人來說,豹頭人渾身彌漫著一股氣場,帶給人某種語言無法描述的巨大不安——或許琳達早已產(chǎn)生了一番別樣情愫——以及不可思議、無法抵抗的顫栗感。

那股氣場可以歸結(jié)為野心嗎?可是,他卻又那么的無私;是變革的意志?他似乎又并未擁有那般明確的意愿。

只能說,古音的眼神、那副豹頭人身的巨體,纏繞著某種和周遭空間格格不入的氛圍,孔武有力的肉體迸射出激蕩的生命力——其中又蘊含著無法言傳、但在場者自然心領神會的高貴和孤傲。

甚至還不止如此——阿芙涅莉絲無意識之中感應到了。那是她自己也無法清晰描述、但明確盤踞于古音深處的《事物》——那個事物如果一定要為它命名,除《命運》二字別無選擇。

古音這個存在,猶如波瀾萬丈的《命運》擁有了一個實體,那是跌宕起伏卻虛無縹緲的名為《命運》的巨大能量結(jié)晶為這位半獸半神的戰(zhàn)士。然而連古音自身對此也一無所知,他是被卷入命運的命運,即將扭轉(zhuǎn)群星運行的軌跡,呼喚一場熾烈而壯絕的動蕩。

正因如此,即便阿芙涅莉絲這樣的人物,也被那豁然鋪開的宏大震撼得全身不住顫抖,纖細的玉手死死攥著扶手。

阿芙涅莉絲已經(jīng)艱難地咽下不知第幾口唾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右府將軍竟動搖至此,在場的白騎士布隆、林特,紅騎士梅爾姆、凱因幾人因過于驚詫,只好假裝錯開了視線。公女察覺部下的尷尬舉動后才猛然醒悟,自己失態(tài)了。明明應該開始進行審問,卻被異形吸引得神魂顛倒不能自拔。于是她再次咽下一口唾液。

「你是——」

前一刻向帕羅雙子問話時那清麗的女中音,此時竟變得判若兩人般嘶啞。

「你是何人?」

「我?」

古音波瀾不驚地迎接著公女的視線。

「古音。」

「古音?」

「是?!?/p>

「那是你的——名字?」

「對——大概吧?!?/p>

「大概是何意?」

古音仿佛沉睡的雄獅在驅(qū)趕惱人的蚊蟲般,圓溜溜的豹子頭只是輕輕動了一下,無意作答。

「大膽!竟敢無視阿芙涅莉絲殿下的詢問!」

布隆隊長怒喝。阿芙涅莉絲揮手制止,逐漸掙脫如夢似幻的心境恢復常態(tài)。

「為何豹頭人身?」

「不知?!?/p>

豹人言簡意駭。

「生來便是如此嗎?還是受詛咒遭變至此?」

「不知。當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這副樣子了。不過就算不知緣由,至少還能活著?!?/p>

「哪里人?」

「不知。」

「你這家伙!」

布隆試圖掰回一城,挺身而出,向俘虜背后負責看押的騎士們使了個眼色。

「老實回答,否則我們幫你老實。我們和帕羅那群婦人之仁的騎士可不一樣,鞭打俘虜不過是傳統(tǒng)技能罷了?!?/p>

「古音是在路德森林突然出現(xiàn)的,在此之前的記憶他全都想不起來?!?/p>

琳達急了,趕緊抬頭為古音掩護。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們打他也沒、用啊↘......」

阿芙涅莉絲似乎對這個小女孩如此莽撞地突然插嘴感到非常詫異,碧綠色的瞳孔將她上下打量。

琳達被盯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未說完的話消失在嗓子眼里,因畏懼而忍不住全身縮了起來。然而對于面前這位美麗而傲慢的年長少女,她內(nèi)心深處出于強烈的憤懣而暗自燃起了的激烈反抗心。

「你真的失憶了?」

用眼神的壓力把琳達盯成了《琳達.rar》,讓阿芙涅莉絲很有成就感,于是她重新播放《審問豹頭人.mkv》。古音嚴肅地點了個頭。

「我自己也想盡辦法希望能找回記憶,只是一直沒什么成果?!?/p>

「你可知道即便本人忘卻的記憶,也有的是辦法可以重新挖出來?」

阿芙涅莉絲說著回頭看向右后方幽靈般飄在空氣中的魔道士。

「葛優(yōu)斯!」

「在。」

「取水晶球和羅盤,為這個男人占卜?!?/p>

「遵命?!?/p>

「你要對古音......」

怎么樣?琳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又想開口,然后被阿芙涅莉絲冰冷地一瞥,仿佛聽到了一句無聲的怒喝(閉嘴,柴火妞?。?,趕緊閉嘴重新縮成了《琳達柴火妞.rar》。琳達只比阿芙涅莉絲小四歲,但氣場好像差了好幾個段位。琳達內(nèi)心不禁無限自卑凄婉,同時對這位華貴端麗的仇人公女愈發(fā)怒火中燒恨之入骨。

「謊言是抵抗不了占卜術的。如果你是想故意隱瞞,最好斷了那個心思。」

阿芙涅莉絲忠告。古音紋絲不動。

「很好。在葛優(yōu)斯完成占卜之前,我就當你失去了所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可是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協(xié)助逃亡的帕羅遺孤?」

古音沉默。阿芙涅莉絲促催,古音沉默+1。

「老實交代!如果你們真的萍水相逢,為何協(xié)助帕羅?。磕闫鋵嵤怯嘘P部門人士吧!快說!」

阿芙涅莉絲的聲音變得急躁,白嫩的臉蛋由于強烈的情緒而有些扭曲,并且在舒適的椅子上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來用那包裹白銀護腿和皮靴的腳用力跺著地面。

「為何協(xié)助帕羅的遺孤!」

「還不趕緊回答阿芙涅莉絲殿下!」

阿芙涅莉絲和隊長的聲音交錯響起。

古音那個豹子頭稍微朝旁邊偏去,突然毫無預兆地咯咯咯咯冷笑起來,好像被什么小丑給猝不及防滑稽了一下,實在憋不住了。

「笑甚!」

阿芙涅莉絲勃然大怒,纖細的玉足猛跺地面。

「笑你丫呀,蒙古的公女喲。」

古音的回答令公女進一步勃然巨怒,高聲怒喝:

「我有何可笑!」

「美麗的蒙古公女啊,你那副婀娜多姿的身子,非要穿一身鎧甲,又給自己安上什么右府將軍啊,白騎士隊長啊這些唬人的名號來孤芳自賞,佩服佩服。你們戈爾家的辣雞騎士怎么看你我說不好,可在真正的戰(zhàn)士眼里,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多滑稽啊?」

雷姆斯的下巴差點鉆出石油。

琳達猛然揚起了銀發(fā)的小腦袋,臉上神采飛揚,雙目星光閃耀。(好感度+1億)

「混、混賬!」

阿芙涅莉絲差點被噎死。

「怪物好膽,竟敢對公女殿下大放厥詞!」

氣炸了的布隆和林特從公女左右踏步向前,手扶劍柄眼看就要暴起。

不愧是阿芙涅莉絲,一瞬間恢復常態(tài),揮手制止二人。

一行人再次對公女強韌的防火墻佩服不已。阿芙涅莉絲被激將法病毒搞宕機的時間也就不到1秒,轉(zhuǎn)瞬間就重啟了那完美的自控力,尚殘留鐵青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笑。

「看來你有什么秘密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故意用激將法讓我分心對吧,古音?!?/p>

她冷靜地評價。

「不急,你藏了什么事,等到了阿爾旺的地牢,自然有拷問臺替我慢慢問?!F(xiàn)在先問你另一件事好了。我在阿爾旺的懸崖上見過你們乘坐木筏沿著喀斯河順流而下,當時你們可不止三個人——另外兩個人在哪里?其中一個人穿的應該是斯塔弗魯士堡的黑色鎧甲,另一個人就更有意思了,怎么看都是諾斯菲拉斯的塞姆族?!?/p>

「不知?!?/p>

古音淡然回答。

阿芙涅莉絲差點又要爆炸,但及時控制住了。

「葛優(yōu)斯,你還沒好嗎?光顧葛優(yōu)躺了吧?」

「好了?!?/p>

聲線陰森的魔道士向前走來。

「水晶球已經(jīng)映出了這個男人的身姿?!?/p>

「如何?」

「這個——」

「如何?別賣關子,趕緊說?!?/p>

「內(nèi)個......」

葛優(yōu)斯干巴巴的丑臉上不知為何充滿了濃郁的困惑和不安。他的枯枝手剛放在水晶球上,就好像摸了巖漿似的猛然一縮。

「老臣將水晶球置于水盤上,再以盧恩文字吟唱禱文施展觀相之術,祈求映照出此人真正的相貌——」

「......」

「然而水盤中映照出的,竟然就只是一頭巨大的豹子而已?!?/p>

「豹——」

阿芙涅莉絲皺眉。

「那是什么意思?別跟以往那樣說些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的話,說不清楚我可不放過你?!?/p>

「老臣惶恐,然而豹子,就只是豹子,僅此而已?!?/p>

葛優(yōu)斯自己都說得心里發(fā)慌,但真沒別的說法了。

「這個男人的靈魂呈現(xiàn)的姿態(tài)就是一頭巨大的豹子。更無法理解的是,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空白——這與其說是失憶,不如說是一開始就一無所有......人這種動物,會把種族祖先的記憶保存在無意識層里(DNA),哪怕是現(xiàn)在剛剛降生的嬰兒,水盤也能映照出更多的信息,絕對比這個男人多得多。還有這顆具有透視能力的觀相水晶球,本可穿透一切面具,但卻看不出他的真容,這實在......」

「......」

「這種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老臣還是頭一次遇上?!?/p>

「荒唐!」

阿芙涅莉絲破罐子破摔般大叫一聲,柳眉倒豎,揮手讓魔道士退下。

「夠了,下去?!?/p>

然后一臉煩躁地說:

「也罷,就當這個男人是被暫時賦予了人身,放逐到戈爾乃至中原的一頭真正的豹子好了——然后呢,那又如何?統(tǒng)治中原的是人類的智慧和文明。搞不好你那副樣子不過是諾斯菲拉斯邪惡的魔法產(chǎn)物罷了。好啊,既然統(tǒng)治諾斯菲拉斯的惡魔鐸戮想嘲諷我是吧,我也有我的手段。布隆!」

「在!」

「林特!」

「在!」

「向全部隊發(fā)出回城命令。等搜索隊回來就出發(fā)。安排快馬先回阿爾旺堡,通知那邊派兵接應。至于這群人——」

阿芙涅莉絲冷酷的面容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下作而殘忍的愉悅,看著三名激怒了她的俘虜,嘴唇緩緩勾起一彎冷艷的戲謔。

「他們就不必騎馬了。用皮繩綁著他們的腰和手,栓在隊伍最后方的馬上,拽著他們走就是。如果他真是一頭豹子,那當畜生來對待自是天經(jīng)地義?!?/p>

「這......」

林特猶豫了,瞥了一眼帕羅雙子那稚嫩纖細的手腳。

未待男爵發(fā)聲,古音先一步提出抗議。

「我無所謂。不過請讓帕羅的孩子們騎馬吧。兩個人騎一匹也沒關系。他們已經(jīng)很累了。而且作為阿爾德羅斯圣王唯一的血脈,他們是身份尊貴之人,給予相應的禮遇,也不至于讓戈爾蒙羞?!?/p>

「殿下......」

林特看著阿芙涅莉絲欲言又止。然而對方臉色僵硬。

「不必!你打算讓蒙古公女重復同樣的命令嗎!」

「遵、遵命!」

「公女!那請至少給孩子們水和食物——他們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

古音加大了音量。

然而此時古音感到一只冰涼的小手搭在胳膊上,扭頭一看,金黃的眼睛緩緩瞇了起來。

「我琳達,作為帕羅的小女王和預言者,請求戰(zhàn)士古音不必為我們?nèi)绱说吐曄職??!?/p>

琳達如此說道。一瞬間人們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紛紛看向那位如同奴隸般被押坐在地上的柔弱少女。

此時琳達對于眼前這位光彩照人的公女,已經(jīng)再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自卑。即便身體早已精疲力竭,但脊梁卻挺得筆直,高高揚起驕傲的小頭顱,不卑不亢地正面直視阿芙涅莉絲。

身為王族,她那出離的憤怒、不屈的驕傲、激蕩的尊嚴,為年僅十四歲的帕羅小女王稚嫩嬌軀中的血管,注入了她與生俱來的強大無比的火焰。琳達緊緊咬著嘴唇,彌漫璀璨星輝的瞳孔仿佛直通宇宙空間。

上涌的血液為她的臉蛋抹上兩片明艷飛霞,緊抿的嘴唇勾起一彎驕傲的微笑,昭示著無論承受任何羞辱,她的靈魂都絕不會被玷污。

(這就對了!我是帕羅的公主,圣王阿爾德羅斯三世唯一的愛女,《預言者》琳達,水晶宮的珍珠之一!蒙古大公要是按血統(tǒng)來算,不過是從古老尊貴的帕羅王族的臣下之臣的末裔僭越而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之徒罷了。振作起來,琳達公主,高高抬起你的頭顱!你才是正統(tǒng)的帕羅象征!)

此時無論是自慚形穢還是自卑、乃至作為階下囚的屈辱,皆已從琳達身上消失殆盡。現(xiàn)在她身上唯獨燃燒著的,只有那凜冽的怒火,熾烈得令人難以直面,仿佛將永不熄滅。

——她完全沒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和片刻前被人推搡著、踉蹌著押進帳篷那個滿身泥污、瘦削凄涼的小女孩早已判若兩人。如果說阿芙涅莉絲是耀眼的太陽,那么此時的琳達恰似那朦朧高雅、散發(fā)著藍白輝光的月亮女神伊麗絲,而她纖細的嬌軀、稚嫩的容貌,反而愈發(fā)釋放著銀白色的無窮魅力,令在場的每一個人,乃至古音,都被她奪走了視線,一時竟無語凝望。

阿芙涅莉絲敏銳地感應到了對方靈魂的變化。她碧綠色的瞳孔中射出兩道比寒冰更寒冷的目光,嘴唇抿出了銳利的棱角,峻厲的女王之怒如靜電般噼啪四射。身為女王的自己竟遭到如此桀驁不馴的對抗,使她對面前之人警惕而焦躁,一股必須將對方踩在腳下的苛烈欲望混雜著滾燙的憤怒在胸中膨脹。

阿芙涅莉絲憤怒的目光如一道強烈的波動筆直射向帕羅的公主。然而琳達再也不會露出一絲一毫的怯意,以仇恨的目光和敵人對波。那個敵人,是取下了父母的首級、將自己和弟弟趕出了自己的王國、甚至還要對他們的辛酸無恥嘲諷、永生永世不共戴天的死敵——們,之中最跳的那個。(自古對波左邊輸,動畫版琳達在右邊)

兩位女性的目光,恰似:碧綠苛烈怒火沖擊加農(nóng)炮VS紫羅蘭壯絕仇恨星光滅絕波動炮,在空氣中猛烈對轟,逸散的能量四處濺射。這一刻,是帕羅的小女王琳達和蒙古公女、白騎士隊長阿芙涅莉絲首次將彼此視為宿敵交互的視線。而她們自己此時也渾然不知,她們對彼此的敵意并不只是出于帕羅和蒙古各自驕傲的女神、殺父之仇的受害者和加害者、勝利者與階下囚之間的敵對關系,更有她們作為截然不同、畫風迥異的美人,互相產(chǎn)生的身為女性的強烈嫉妒。(俗話說得好,別人碗里飯香)

阿芙涅莉絲充滿厭憎地睥睨著面前這位階下囚公主。而琳達的目光不躲不閃,星光滅絕還在向?qū)κ殖掷m(xù)照射,就差沒開阿賴耶識了。阿芙涅莉絲形狀優(yōu)美的嘴唇抿成了扭曲的線條。

「殿下,紅騎士小隊歸隊,前來報告?!?/p>

正當兩門戰(zhàn)略級能量炮對轟得空間扭曲時,忽然帳篷入口的門簾被掀開,一位頭盔帶有小隊長流蘇的紅騎士走進來報告。

「屬下無能,未發(fā)現(xiàn)任何逃亡者——」

「無妨!」

阿芙涅莉絲沒有耐心聽到最后,大力拍打了一下炮座膝蓋,將如云鬢發(fā)一撩,高聲喝令:

「做好出發(fā)準備!」

聞言,侍立身后的騎士們、魔道士、侍童都慌忙起身。阿芙涅莉絲正要對俘虜們視若無物般傲然離去,突然心念一轉(zhuǎn),停在琳達面前。至于對古音,仿佛她連對自己都想要刻意掩飾那股強烈的興趣般,連看也沒有看一眼,只是任由一捧黃金麥浪般的秀發(fā)招搖地潑灑在腦后,以冷若冰霜的視線俯視琳達。

她的個子比琳達足足高出一個頭,曼妙的身段被包裹在裝飾華美的鎧甲之下,即將完全熟透的十八歲少女肌膚,從內(nèi)至外透射出玫瑰色和牛奶色交融的艷美光澤。而她的神態(tài)和氣場,昭示著她對自己的美貌是如何撩人、力量是如何逼人有著120%的明確理解,強烈的高傲、自信猶如化為逸散的能量般威壓全場。

琳達倔強地昂首挺胸,對那股逸散的能量如沐春風,儼然一副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的超然。只可惜她本不算矮小的身段,在高挑的阿芙涅莉絲面前不免落了下乘。琳達身高不夠怒火來湊,紫羅蘭壯絕仇恨星光滅絕波動炮對準目標最大功率持續(xù)照射。

「——不足掛齒的柴火妞!」

阿芙涅莉絲銳利地舌頭一咂,辱罵了一句。

隨后頭也不回離開了帳篷,騎士們緊隨其后。

琳達真.咬牙切齒,嘴唇快被咬出血,都沒發(fā)現(xiàn)雷姆斯?jié)M臉擔憂看著自己。內(nèi)心則暗暗發(fā)誓——蒙古公女阿芙涅莉絲是吧,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2卷3話1節(ji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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