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
身體上的傷勢早已恢復完全,能讓傅海天留在這個療養(yǎng)院的,除了父母的堅持,再有就是圓圓的陪伴。
這么說有些不太對,應該說是海天為了陪伴單圓圓而留在這里。
(資料圖片僅供參考)
但是這種日子也要到頭了,傅海天必須應父母的要求到國外去留學,好遠離上江這灘渾水。
“哥哥,你要走了嗎?”
單圓圓側(cè)身躺在病床上,用手枕著腦袋,背對著正在看入學簡章的海天。
“啊,是的,家里人還是要我走”
海天漫不經(jīng)心的翻閱著手中的資料,滿面都是鬼扯一樣的英文,這種東西原本跟他什么關系都沒有,但仍然到了他手中。
“那你還會回來陪我嗎?”
聞言,傅海天不由得笑出聲。
“咒別人住院可不好,但我一定會回來的?!?/p>
單圓圓翻了個身,看著眼前的海天,住院的日用品早已被保鏢收拾帶走,現(xiàn)在傅海天坐在床上,陪伴著她這最后的雙人時光。
回想著與眼前這個人度過的一年,單圓圓便忍不住笑起來。
“我說、你在笑什么”
傅海天疑惑地問道,他也沒做什么引人發(fā)笑的事啊。
“沒什么,就是想起前天你帶我去拖護士的裙子”
“別說了”海天一臉黑線。
“是你說要不留遺憾什么的,所以讓我假裝摔倒,順手抓黃姐姐的裙子”
傅海天扶額,在幾天前聽說要出院,便腦子一熱,要帶單圓圓做些平時想做卻未行動的事。
“還有還有,你還偷偷把醫(yī)生給的藥片藏在嘴里,說吃下去了,然后當著醫(yī)生的面吐掉?!?/p>
當然,干這事時海天也沒想到藥片會這么苦。
“但是醫(yī)生居然沒說你誒,就直接走掉了,我也不想吃藥片了?!?/p>
“不行的,我是吃與不吃都一樣,反正都要出院了,你不行,一定要好好吃下去?!?/p>
傅海天認真的說道,隨后便又彎起嘴角,露出笑容
“誒,圓圓,你想知道我的外國名么?”
只見她不感興趣,敷衍著說:
“是的是的”
傅海天也沒在賣關子,順著話說。
“我要叫耶和華,這是西方那邊天帝的名字,是不是很酷”
單圓圓沒聽說,但并無大礙。
“等我學成歸來,就肯定能治好你的病,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出去鬧,我?guī)闳プμ燧?,去看我除暴安良,還有很多可以玩的事,所以,你要好好在這等我?!?/p>
單圓圓底下了頭,但又笑著抬起臉龐,
“嗯,我會等著你的”
2014年
海天依舊未曾回來,躺在病床上的仍然是單圓圓。
在醫(yī)生們的竭力救護下,圓圓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也許是上天給我的處罰吧”
圓圓有時會想到這,但又輕輕笑了起來
“我要叫耶和華”
海天的那句話浮現(xiàn)出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樣。
許是用著手中的美鈔揮霍,帶著女友開豪車,就是不能是在學習,單圓圓無法想象那副景象。
“那一定是上天給我的獎勵吧”
嘖,說真的,在與海天相處的時間久了,單圓圓便逐漸開朗起來。
有些壞壞的感覺和數(shù)不清的樂子,都是吸引單圓圓的特質(zhì)。
她永遠都不曾討厭過他,只是留有念想,才能達觀面對。
2016年-月-日
單圓圓好像看見海天哥哥了,是在恍惚之間,腐朽的身軀只能靠著呼吸機存活,大部分的時間她都陷入沉睡。
那是在一次輕微的晃動,圓圓努力睜開了一小點的眼睛,渾濁的視線中仿佛看到一個男人默默陪在她身邊。
‘是哥哥嗎’
聲音無法通過聲帶發(fā)出,只能聽出這是一道加重的喘氣。
很遺憾,那個男人并沒有聽到,依舊靜靜陪坐著。
‘他來看我了’
腦海里艱難翻找出這句話,隨后,意識再次掉入腦海深處,那里只存在黑暗和永眠
2017年
······